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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银】Cry More

情人节企划②

魂圈养老院看门的:

百日土银 Day*18


◆咸鱼组情人节限定企划系列小短篇 HE


◆BGM: Raujika的《Cry More》





对于坂田银时来说,阴雨天总有那么点特殊。


他不是那种面对绵绵细雨感时伤怀的小姑娘,也不会像神乐那样为了炫耀一把可爱精致的碎花伞冲进雨幕中,只不过阴雨天于他而言,的确有一丁点儿不太平凡就是了。


他年轻时驰骋于战场,他人死活任由自己定夺,过着肆意放纵的暴戾却又浪漫的日子。那会儿小打小伤很多,不危及性命的伤口都被粗暴处理,致命的贯穿伤被照料的也不太好,草草了事,靠着年轻的资本硬生生扛过去,过了一二十年欠下的健康债总算要还。因此每至雨天,他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开始发酸、发烫,与此相对的是手脚冰凉,疼痛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最早发现他这个情况的是登势,那会儿银时还没捡回神乐和新八,一个人经营着万事屋,日子过得散漫自在。到了雨天旧伤复犯,他没力气下楼也没力气做饭,就一个人躺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清晰可辨的伤疤被热水烫得泛红,高温刺激逐渐替代生理上的疼痛,银时饿得慌,注意力也下降不少,思维发散到上周《jump》里银塔曼的吊车尾排名,等转了个圈又沉溺在热水营造出的母体羊水般极具安全感的氛围中。


登势在楼下一天没见二楼卷毛的身影,心里犯嘀咕,但又觉得二十好几一个大活人还能出什么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楼看看,结果一进屋就见满地的水,不知道的以为房主是以水产养殖为营生的。登势一看水是从浴室掩蔽的门下的空当处流出来的,心里一跳,这场面太有既视感,和电视里少女割腕自杀场景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一狠心踹门而入,发现躺在水里不知是死是活的银时,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光着身子,赶紧把人从水里拽出来,又掐人中又拍脸,过了几分钟才见对方迷迷糊糊睁开眼。


银时刚醒过来还很迷糊,听对方抱怨又咒骂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只好先把人推开,手脚发软地披上浴衣才慢腾腾走出去,在登势的质问中招供。


自打那件事过去,每逢阴雨天,平日里催他房租对他恶言相向的老板娘都会软化了面部表情提醒他注意身体。


这样的温柔的对待往往让银时无所适从,他早就习惯了像匹孤兽一样独自舔舐伤口,来自他人的轻柔触碰反而让他不自在。


等银时从小酒馆和大马路上分别捡回新八和神乐后,这种不自在更加清晰可辨。




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却早就深通人情世故,言行上有着化不掉的幼稚却也有着同龄人不具备的敏感的心。


在他们眼里,年长自己十来岁的万事屋老板、不长进的肮脏的大人、游手好闲没心没肺的坂田银时其实有着相当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具体又说不出来。


神乐有时候起夜,从壁橱爬出来上厕所会经过银时的卧室,她轻手轻脚地走着,刚好撞见了银时平日里隐藏起来的某个瞬间。





月色很亮,透过窗子洒在男人身上,衬得对方瘦削却充满力量的肩膀格外引人瞩目。银时睡觉总喜欢侧躺,他蹬开了被子,两腿蜷缩在前,双手握拳放于胸前——相当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像未发育完全的胚胎,婴儿于母体中蜷缩成小小一团,安心地在羊水包裹中沉睡。


神乐抿了抿嘴,打算帮男人盖好被子,最好能留张照片,好让她第二天嘲笑对方孩子一样的睡姿。但当她提起被角,俯身望向银时的面庞时,那张平日里无精打采的脸上绝非安详可以描述,而是狰狞地、五官纠结成一团,半翕合的嘴唇里溢出痛苦的呻吟,又像是野兽的嘶吼。神乐张了张嘴,想说出点什么,想要用手指触碰对方皱着的眉头,结果手却打着抖,试了几次才把被子提在了男人下巴处。她颤抖着手摸着脸,才发现两行悄无声息落下的、冰冷的快要干涸的泪。


从那天起,神乐发誓自己一定要对男人好,也一定是对男人最好的人。如果以后有谁想要夺走他,自己绝对会像父亲嫁女一样恶狠狠地创设几十道关卡,让那个天降的家伙遭一通罪受。


不成想这一天来的很快,她看见自家“儿子”扯着那个日常吵架对象、那个青光眼税金小偷的手进了家门,差点用尽夜兔之力把对方踹出去。


土方被夜兔少女约在居酒屋见面时内心十分忐忑,毕竟是银时的家属,哪怕他俩自由恋爱,对方也总有资格插手。


他带着真诚与惶恐的神色望向比他小了一轮的小女孩,为了表示诚意他特意带了甜品屋限定的十英寸草莓慕斯蛋糕,谁知道平日里喜欢美食的女孩压根没瞅一眼,而是双手抱在胸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


女孩儿单刀直入地进入话题,像电视剧里男主角唠叨又顽固的母亲,对要抢走自己宝贝儿子的心机“女人”咄咄逼人——你了解他吗?你能给他幸福吗?你配得上他吗?


如果不是土方知道万事屋的经济状况,他甚至怀疑下一秒对方就会甩给自己一张没有写明金额的空白支票,然后大发慈悲地告诉自己:数字随便填,但是请务必离我儿子远一点。


他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但没来得及憋笑,就看见女孩瞪大的眼睛里写满的忧伤。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雾气渐渐凝聚,很湿润,海浪随时会翻腾,每一秒都有可能涌出眼眶。女孩的神色让土方的心里一跳,他有点手足无措了,四处翻着能够给对方擦去狼狈泪水的柔软物件,却发现女孩又扑哧笑了出来。


土方就像个小学生一样将双手放于膝盖,垂着头佝偻着背聆听未来“岳母”的谆谆教诲。他第一次知道将会成为他爱人的坂田银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尽管他们相爱,但他们却不够了解彼此。但正因为这种不了解,才会为他们日后愈来愈贴近的创造最好的前提。


坂田银时很幸运,遇见了很多体贴他、对他的隐忍刻意装作一无所知、包容他的“自私”的人。


土方打那天起开始从另一个角度观察银时,他从对方的很多小动作上挖掘蛛丝马迹,试图搜索到银时塑造的坚硬外壳上的一道微小裂痕,然后一举突破。他尝试过几次一无所获,也发现这样过于残忍、过于自私——自以为是的体贴入微实际上是最彻骨的伤害。


他俩在一块小半年后,土方对待爱人还是略显笨拙,他想和银时交心,言语上却开不出花来,纠结很久才憋出一句“如果你难过,可以在我的胸膛上哭泣”这样中二又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银时神色古怪,盯着他一言不发,视线上下扫视土方几遍,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我大概是没救了,土方闭着眼想。





过了一小段日子,那是某个雨天,土方下了夜班慢吞吞往家走。雨夜湿气很重,他披着真选组的加厚制服也只觉得冷,到万事屋时已经嘴唇发白浑身打颤,只想跳进浴缸和热水相亲相爱。


万事屋的灯还亮着。深夜,某个人,为了你亮着一盏灯,留着一扇门,这种温暖又远比热水更能抵达人的内心,土方抖了抖腿,踏进了万事屋。


一进屋,他就看见银时躺在床上裸着上身背对自己。这下土方自己彻底燥热起来,却又替对方担心寒冷。银时的脊背像他平日裸露的锁骨和脖颈一样光滑无害,细看可以看到很多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痕,象征着男人过去日子里所遭过的罪。


土方知道现在不是索爱的时候,便脱了外套,打算洗个热水澡就钻被窝睡觉。他甩开自己带进他们共有的家里的湿气,甩开不应有的肖想,一头扎进了浴室,扎进了水温正好的浴缸里。





土方在浴室呆了一小会儿,他什么也没想,又想了很多,只是单纯回顾着他和银时共有的那份记忆,就感觉甜蜜又沉重。


他又慢吞吞地擦干身子,披着浴衣,慢吞吞地回到卧室,钻进他们共有的被窝,打算像往日那样隔一点距离相对而眠。出乎他意料的是,银时居然主动凑了过来,将脑袋埋进他还沾染水汽的脖颈里,两只手也轻轻放在他的腰上。


“身体有点疼,抱一会儿。”土方听到男人闷闷地说。


他也将自己的胳膊有力地环绕在对方腰上,将银时的所有伤疤牢牢锁在怀里。





这一刻,土方确信,银时真的和自己交底了。





END





题外话:


这一篇从头至尾只有一句明确的说出来的话,也是全文最重要的话,其他的语言我都用第三人称转述带过了。


因为我写的太模糊,有的读者不太明白这篇文章讲了什么,也不太明白标题和文章有什么关系,所以稍微说几句吧,希望别觉得我话多。


文章开头描写银时对旧伤复犯的隐忍,以及后来深夜疼痛的煎熬,直至最后的“吐出真言”,想要表达的就是“一匹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兽最后学会了向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敞开心扉”这样一个概念。


一个小细节就是开头描述浴缸里差点溺水,用母体羊水这个喻体也是为了表达出银时缺乏安全感。


标题即同名音乐的意思是“哭的多”,这里的含义就是——


希望你可以流泪,偶尔软弱,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我会给你提供一个值得依靠的肩膀,哭多一点也可以。


这样的不清晰的有点牵强的表述。


算是复健的第一篇,新年贺太突兀,不够诚恳,这一篇想了挺久了,终于可以借活动呈现。希望你可以喜欢,更希望你可以留下评论:-D



暮水云平


2017.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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